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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瘾史:也门的古老咖啡港

旅途中经过一处咖啡树林,他宛如虔诚的教徒一样摘取咖啡果实补充身体养分,发现这种果实可以让头脑灵活、清醒,精神充足地完成传教使命。——纳吉姆·阿丁·阿盖兹(Najm al-Din al-Ghazzi,1570~1651) 海上旅程 早上,我从马达的引擎声中惊醒。吉布提已经不见踪影,从栏杆看过去,只看见蓝绿色的海洋与一层又一层的白浪,天空像是一面碎掉的镜子,看起来风暴好像还没有结束。其他人将携带的物品全都移到船尾,我决定还是待在原来的位置比较安全。 突然一个巨浪打过船头,把我弄得全身湿淋淋。不久又是一个接一个浪花不断地打过来。当我要换位置时,发现甲板开始倾斜,约有 20度。这时我们的船“卡希德号” […]

咖啡是一种信仰 总与探索精神密切相关

人们常问:“怎么才能找到合我口味的咖啡呢?”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对我们来说,咖啡总是与探索精神密切相关。人的口味和喜好会受心情、时间以及在吃的食物的影响而发生变化,对咖啡的口味也一样。如果你同意上述观点,那么我们认为,没有哪一个大陆、国家、农场或哪一种拼配方法生产出的咖啡能成为你的不二之选。在选择其他食物和饮品时,人们很少像这样做单选题,难道你只买一个类型的葡萄酒,只吃一种风味的食物——意大利菜、土耳其菜,或者越南菜?应该不会。既然如此,喝咖啡时何必限制自己的选择呢? 近年来,我们的饮食文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街头餐馆都透着地域特色——北欧、韩国、秘鲁、墨西哥、牙买加风格,个个味道正宗,充 […]

百年早餐史:咖啡、闹钟与法国人的早餐

早餐末日? 易普索市调公司(Ipsos)在2012年针对法国人的饮食习惯进行调查,结果显示,传统欧式早餐在法国依旧非常受欢迎。有超过80%的法国人每天早上会喝这三种18世纪以来在此萌芽生根的兴奋饮品。其中一半的人喝咖啡,这数据或许加上了喝菊苣咖啡的人;22%的人喝茶,9%的人喝热可可(多半是孩童)。这80%的人当中,其中有四分之一只喝饮料,不吃任何固体食物;44%的人选吃抹酱面包,面包有的要烤、有的不烤,也有的选择干面包片(biscotte)涂奶油或果酱;10%的人习惯吃甜面包,多半是工业大量生产的产品,特别是布丽欧奶油面包;8%的人同时会再吃一碗谷片。有20%的法国人完全不睬茶、咖啡、可可三 […]

咖啡瘾史:咖啡的祈祷

咖啡壶带给我们平安,咖啡壶让我们的孩子成长,让我们财源滚滚,请驱逐所有邪恶,赐予我们甘露与绿草。——奥罗摩族祈祷文 奥罗摩族的咖啡仪式 在哈拉,咖啡豆是权力的象征,种植咖啡的族人是哈赖什人(the Harash)。城里的人会将哈赖什人禁足于城门之内,唯恐会失去种植咖啡的秘诀。非洲族长的头号保镖可以拥有一小片咖啡园,以显示他的地位。当然,原住民更是崇拜他们的咖啡壶,就如前面那段祈祷文: 咖啡壶带给我们平安, 咖啡壶让我们的孩子成长, 让我们财源滚滚, 请驱逐所有邪恶, 赐予我们甘露与绿草。 我想我们都会为一大早起来喝的第一杯咖啡祈祷。这是一种无声的祈祷,一种当你精神还处于恍惚状态时而做的祷告。或 […]

韩怀宗:人类起源与咖啡树

不知是天意抑或巧合,人类与阿拉比卡咖啡树皆发源于埃塞俄比亚。1974年,一批古生物学家在埃塞俄比亚北部阿法沙漠(Afar Desert)的哈达(Hadar)掘出距今400万年的南猿(Australopitheus afarensis)化石,虽属于猿类,却是最远古的人类祖先,且直到200万年前才从猿进化成“能人”。由出土的能人头颅骨骸测得其脑容量约700~800毫升,已有能力使用简单工具。100万年前,又进化为“直立人”(北京人也包括在内),脑容量增至1000毫升,已会制造更精细工具,也会用火。到了12万年前,终于进化成“现代人”,脑容量增加到1300毫升。而基因研究也发现,目前的人类都是12万 […]

咖啡瘾史:我的第二杯咖啡

从哈拉城搭车到吉加 ·吉加的两小时路程还算平静,在穿越被称为奇观峡谷的路途中,我看不出这河谷有什么特别。我们在早上五点多就出发,因为阿伯拉警告我,开车的司机在下午两点以前一定要离开吉加 ·吉加,否则途中恐怕会遇上抢匪。他建议我最好早一点去,而且在中午以前回到哈拉,除非我想在那边过夜。可是如果我在那里过夜,那么我借宿的旅馆很有可能会有持枪的歹徒来抢劫。当然,也要看哪一家旅馆会笨到让我去借宿。他是不是会顾虑那么多呢?也许会吧。不管怎样,这天早晨天气非常清凉。可是当我们到了沙漠的边界时,天气已经热到让其他乘客忍不住移动衣服底下的枪。 “人类的头一旦被击落,是不可能像玫瑰花那样再长出来的。”这句话是当 […]

咖啡瘾史:寻访兰波豪宅

“你喜欢兰博吗?”问我话的是一位瘦小的阿拉伯人,他蹲在白色土墙的阴影下,有敏锐的眼神、稀疏的胡子,头上裹着白色印度头巾。实在看不出他是西尔维斯特 ·史泰龙的影迷。 (史泰龙在著名电影《第一滴血》里饰演退伍军人兰博。) “兰博?”我不肯定地重复。 他点点头:“没错,是兰博。”他抖了一下肮脏的围巾,把衣角从地上撩起来。“兰博。”他又讲了一次,但无精打采,好像很无趣的样子。 “你是兰博迷?”我感到讶异,因为查尔斯 ·布朗森( Charles Bronson)在那里比较有名。我伸展了一下手臂,想问清楚他的意思:“你真的喜欢?” 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我:“兰——博,”他固执地再说了一次,“兰博、兰博, […]

咖啡瘾史:第一杯咖啡

煮咖啡像在制作一件艺术品,所以也要以艺术的形式品尝。 ——阿卜杜·卡迪尔(Abd el Kader),16世纪 奈洛比,肯尼亚,1988年 “埃塞俄比亚最棒了!”比尔的眼睛为之一亮。 “非洲的佳肴当然非埃塞俄比亚莫属了,而埃塞俄比亚的女孩更不必说了⋯⋯” “不要再提那些女孩了!”我说。 比尔是伦敦的铅管工人,也是虔诚的佛教徒。他最大的兴趣就是赶快为我找女友。他很积极,却没有原则。上回因他的关系,我还得想办法赶走一位体型大我两倍的肯尼亚性工作者,当时她不断叫嚷:“我已准备迎接你的爱情了!” “不准再帮我凑合了!”我一再重申。想起上次的惨痛经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你不用再费心了。” “你又不一定 […]

咖啡馆主的日常:一个孝顺的孩子

有一个很英俊、很英俊、很英俊的男生(我用英俊而不是帅,看倌应该也就清楚这个男生有多美了),用轮椅推着一位老太太,老太太看起来年纪有一点大,但是皮肤非常白皙,肤质也好,如果不看她的脸,只是看她的皮肤,你会以为她很年轻。 因为老太太坐着轮车,所以我请他们到厢房,因为厢房的桌子较低,所以她不用换椅子。男生很温柔,细声细语问着老太太要喝什么咖啡。我告诉她,我这里只有咖啡,他说他知道,朋友有告诉他。我没有问他什么朋友,反正我这里有很多熟客,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大多时候我都帮一些熟客取我自己知道的外号,名字我就没仔细去问,为了避免他告诉我他朋友的名字,而我还是不知道对方是谁的尴尬,索性就别打破沙锅。 男 […]

陈丹燕:在索伦托的河畔咖啡馆

瑞士索伦托文学节给每人一些代价券,凭它,在这古老的小城里吃饭、泡咖啡馆,都可以少付钱。可大多数人还是把它们用到河畔咖啡馆去了,那在古代粮仓对面的咖啡馆一到黄昏就挤满了人,温暖的空气里充满了说话声。五月的天气,在鹅卵石街道的老城里,大家都喜欢坐在外面,其实咖啡馆里面也坐满了人,要是有记者采访或者要谈版权,大多数人会选在里面,安静一点,也可以专心一点。瑞士人常常有又薄又尖的大鼻子,从眉心那里就高高地隆起来,像脸上立着半把剪刀。要是光从右面来,他们的左脸上,就会有一大条鼻子的阴影。在咖啡馆的灯下,两个人在小桌上鼻子对着鼻子,像是兵戎相见,可其实却是在说心里话。房子里面保留着从前的宽木头地板,木头屋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