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各布斯:幸福,从谢谢这一杯咖啡开始

是谁决定了我要喝哪一种咖啡?是谁在全球成千上万种咖啡中挑选了本日咖啡给我喝?这个问题让我在追本溯源的过程中前进了一步,我认识了艾德.考夫曼,他是老乔咖啡公司里的采购主管。 他聊咖啡的神情就和其他人聊起…

是谁决定了我要喝哪一种咖啡?是谁在全球成千上万种咖啡中挑选了本日咖啡给我喝?这个问题让我在追本溯源的过程中前进了一步,我认识了艾德.考夫曼,他是老乔咖啡公司里的采购主管。

他聊咖啡的神情就和其他人聊起失联已久的女朋友一样。他描述咖啡的时候会用很多细致比喻,就像吊书袋的侍酒师一样。“我还记得那么一杯咖啡就像奇幻电影《巧克力工厂》中美味持久的糖果一样,层出不穷的香味在我的口中不断爆发。”

我们才聊了几分钟,我就已经很感激艾德对这种棕色饮料如此热情。

我或许无法完全体会微妙的口感,但在某个程度上,我知道艾德靠他的渊博知识能为我挑选出最好的咖啡,就是因为他这么费尽心思地筛选咖啡,所以我点餐时才完全不需多想。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很难时时维持感激,为什么感激要如此刻意:因为当别人替你把事情都做好了,其实大部分的功夫你都看不到。

时时维持感恩之心

艾德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咖啡的细微口感,他刚进这行的时候是在一间比老乔咖啡更强调匠人手艺的咖啡厅煮咖啡。

“我们的客人会走进来说『我要喝咖啡』,然后我就要问:『好,你想喝哪一种?你喜欢什么风味?』然后他们说,『随便,他妈的只要咖啡就行了。』”

我懂那种感觉,有时候你就是需要他妈的来杯咖啡。就和很多痴迷于咖啡的人一样,艾德觉得星巴克的咖啡都烘焙过头了,太苦,喝不出果香。“我只有在极度缺乏咖啡的急难状况之下才会去星巴克。”

不过,我下定决心:我要更懂得品味。这样才对,你想想艾德和其他人为每一杯咖啡投入上千小时,可是每天上午我都胡乱灌下去,就和狗在喝水一样。

不要匆匆度日

我想起在感恩专案刚开始的时候,我曾经打电话给史考特.贝瑞.考夫曼(他不是艾德的亲戚),他是作家也是研究人员,他曾经在宾州大学开过一堂很热门的“正向心理学与感恩”课程。我需要一点关于感恩的科学背景。

“感恩和活在当下有很重要的关系,会让你觉得很多事都办得到,”史考特说,“这需要专注与品味。感激可以改变我们的时间观,让时间慢下来。让我们小鼻子小眼睛的烦躁感慢慢淡化,或至少消失一会儿。”

重点是,我们如果匆匆度日,就很难心怀感激,因为我们一直想着等一下要做什么,其实这就是我以前过日子的方式。我们要很清楚眼前的一切,要停下来嗅嗅花香,闻闻消化饼、泥土、皮革的味道。

今天我和艾德品尝咖啡时,试着练习心理学家所称的“品味冥想”。我让咖啡在舌间停留20 秒,这听起来好像没有很久,但我不想让艾德在旁边空等(只要你每秒都认真,20秒其实威力强大。质重于量,对吧?)。

我专注体会这杯饮料的黏性、酸度、苦涩 ……是杏桃味吗?我还是分不太出来,但我开始有点头绪了。

和艾德谈话完已经过了一周,这天上午过得很不顺。

生活的一切都得来不易

光是戴隐形眼镜就花了三分钟,让我挫折得要死,我的眼球好像宁死也要把隐形眼镜眨出来。

我拿了保温壶就要出门,却浪费了两分钟找盖子。我家至少有七种不同大小、不同形状的盖子,而我没通过这场即兴智力测验,找出正确的盖子。

稍后,当我抵达地铁月台的时候,正好目送我要搭的那班地铁消失在幽暗的隧道里。

我知道,这些都是小事。第一世界里日子过很爽的人才会发这种牢骚,可是这种鸟事接二连三就会让我体内的皮质醇浓度飙高,我的心情烦躁额度已经用掉90%了。

既然我在进行感恩专案,不妨来练习感恩,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我站在月台上提醒自己:要好几百件事情都顺利发展,我的咖啡才会存在,同样的,今天我也经历了好几百件顺利的事。

首先,我没有在地铁站的楼梯上跌倒,那可能会让我的锁骨碎裂。我家的电梯也没有像自由落体一样坠落,那可能会让我脑震荡。我的地铁卡里有足够的钱让我可以通过闸门,没有被卡住。

重点在提醒自己有多么幸运,我要努力地提醒自己这一切得来不易。我要对抗大脑内建的负面思考力,这个能力或许可以让旧石器时代的祖先保住小命,可是现在只会让我心情很糟。

提醒自己有多幸运

对,我今天没搭上地铁,不过我也常遇到列车刚好进站开门,让我可以溜进车厢,同时还要忍住嘴边淀意的笑容。事实上,我不是每次搭地铁都那么倒楣,只是这种让人动怒的经验会特别印象深刻罢了。

就像我收到读者的回馈一样。如果有一百个人赞美我,但是有一个人侮辱我,我记得哪一则呢?侮辱我的。

要对抗这种负面思想就需要积极的策略。我要努力地关照周围环境。下次我在药妆店排队且很快轮到我时,或是登机门就在安检处旁边,不必走半英里还经过许多冰淇淋店时,我一定要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我甚至还会大声说出来:“我很感激这次不必排很久!”或许感激之意就能穿越我的死脑筋。

我很爱玩一个名为“幸好”的游戏。这是个能刺激创意的小练习,我会对自己说:地铁里的指示很难看懂,但幸好是写英文,不是拉脱维亚文。地铁月台让人很郁闷,但幸好没有人打开吉他箱子唱〈波西米亚狂想曲〉。

最近读了一篇关于美国当代诗人布莱(Robert Bly)的文章,当中说如果他小时候膝盖擦伤破皮,妈妈会说,“你要很感激,你没有摔断腿。”他当时听了觉得很气恼,现在才懂这句话隐含的智慧。

来源:旺报
作者:A. J.贾各布斯/《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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