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彭德格拉斯特:德国移民侵噬危地马拉咖啡园

就在危地马拉一片混乱时,一批新的移民来到了这片土地,他们充满力量,满怀信心,甘愿发奋干活。1877年,自由党通过了一项法律,以帮助外国人获得危地马拉的土地,免除10年的土地税和6年的进口劳动工具和机器…

就在危地马拉一片混乱时,一批新的移民来到了这片土地,他们充满力量,满怀信心,甘愿发奋干活。1877年,自由党通过了一项法律,以帮助外国人获得危地马拉的土地,免除10年的土地税和6年的进口劳动工具和机器关税。巴里奥斯政府和国外公司签订了重点建设和殖民化项目的各种合约。

19世纪初的20年,从德国俾斯麦军国主义中逃出来的很多雄心勃勃的德国人蜂拥到危地马拉以及中美洲其他地区。19世纪90年代末,这些德国人占有了40个危地马拉咖啡农场,而且还在很多其他的农场上工作。不久,危地马拉上维拉帕斯地区的德国咖啡种植者联合起来,请求用德国的私人资本修建一条通往海边的铁路。这也开启了德国人将资本和现代化引入危地马拉咖啡种植业的大门。

1890年,也就是自由党执政危地马拉20年之际,其中100座农场,虽然只占全国咖啡农场总数的3.5%,但其咖啡产出量却占全国咖啡产出量的一半以上。尽管很多大型种植园都有外国人经营,其他的种植园却依然由最初的征服者,也就是西班牙后裔掌管。

这些大规模的种植基本都由庄园主自己操持,他们有自己的加工机械,他们也能够自给自足。而那些只掌管几亩贫瘠咖啡种植园的穷苦农民,基本没受过什么教育,不得不依靠大的农场来加工处理收获的咖啡。因此这些贫苦咖农只能受制于大型的农场,并被迫成为苦力。有时候,那些大型农场还故意破坏周边的小农场,而有的土地经纪人则会烧毁农民的玉米地,或者破坏他们的咖啡树。

对于咖啡种植者来说,保证偿还债务通常是个大问题。一般来说,欧洲或者北美的银行以6%的利息放贷给咖啡进口公司。然后进口公司再以8%的利息放贷给出口公司,出口公司再以12%的利息放贷给那些大型咖啡种植庄园主或者咖啡加工处理工厂。最后小农民只能以14%~25%的利息来向大庄园主借款,具体的利息由预估风险决定。大部分承包人从开始种植咖啡到4年后咖啡成熟可以收获期间,都欠债累累。这样一来,德国人的优势就很显著,他们经常能够带着资本前来,而且和德国的财产经纪公司始终保持联系,因为这些公司以很低的利息贷款给他们。德国人还可以依赖外交干预手段和其他国家控制的进出口公司保持密切联系。然而,拉丁美洲的咖啡业从来没有真正令人满意地解决过信用问题。

大部分来危地马拉靠咖啡掘金的德国人在刚来到这个国家的时候都不富裕。伯恩哈德·汉斯坦,1869年生于普鲁士帝国,后来离开德国,他是为了“躲避德国连年不断的战火,逃离脾气古怪的专制父亲,做一个自由人”而来到危地马拉的。1892年,汉斯坦在拉利伯塔德找到了一份工作。拉利伯塔德是危地马拉的大型咖啡种植园之一,曾经归前总统利桑德罗·巴里亚斯所有,汉斯坦每月可以从这个种植园得到100美元,外加免费食宿——这些待遇一般来看都比印第安人好。

显然,德国人和实际上是奴隶的印第安人相处没什么问题。汉斯坦在描述劳役偿债制度的时候,没有任何评头论足的情绪。“让印第安人好好工作的唯一方法就是多给他们钱,这样他们就会好好工作。他们经常逃跑,但是通常都会被抓回来,然后受到严厉的惩罚。”

伯恩哈德·汉斯坦最终成功爬上了咖啡种植园的顶端,成了“新世界”和其他几个咖啡种植园的庄园主。

在上维拉帕斯省北部,另一个德国人欧文·保罗·迪赛尔多夫(Erwin Paul Dieseldorff)拥有该地区最大的一个私人咖啡种植园。起初,迪赛尔多夫和印第安人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学习他们的语言和文化。后来,他成了一位玛雅考古学、民俗学和草药专家。只要印第安人听迪赛尔多夫的话,他就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善待印第安人。然而,他也会给印第安人支付微薄的工资,并且用劳役偿债制度把他们约束在自己的种植园里。经过观察,他总结了自己和其他德国人对待印第安人的方法:对付上维拉帕斯省印第安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当孩子一样对待。(完)

作者:马克·彭德格拉斯特
来源:《左手咖啡,右手世界--一部咖啡的商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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