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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中文网:墨尔本的咖啡香

因疫情滞留墨尔本至今,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无非就是做一杯咖啡、追踪澳洲疫情变化,以及查看自己的签证进展:一切似乎都处于“Processing”的状态。

唯有咖啡温暖身心。这种古老的饮品非常有趣,人们至今仍然保持着咖啡及咖啡馆的社交和聚会功能。譬如,1911年出版的《地中海、海港和海上航线:旅行者手卷》,就记录了阿尔及尔的阿拉伯男人们在咖啡馆里聚会,且还是摄于1899年的彩色照片。

数周前,澳洲联邦政府公布了逐步放开的政策。其中,第一阶段是餐饮业的恢复,其中包括解禁咖啡馆。

这对很多人而言,真是重大利好。

此前的3月份,我曾使用Uber Eats外卖点过一间本地甜品店及澳白,不过经历了10分钟的递送,再好的咖啡也损耗了相当的风味。

随后,我决定将徒步和喝咖啡结合起来操作。

在午后18度的舒适阳光里,我和女儿徒步3.5公里至附近社区的咖啡馆“Rumour Miller”,在下午三点半关门前点了一杯澳白(Flat White),在国内咖啡馆菜单上它往往被译得很文艺:“馥芮白”,两份意式浓缩咖啡,与牛奶等比例制成。

墨尔本咖啡好喝,实至名归;客观起见,有必要把星巴克咖啡拿出来做旁证。

人口为2440万(2016年的人口普查数字)的澳大利亚,目前全国境内只有51间星巴克咖啡,其中,悉尼占24席、墨尔本占14席。

星巴克咖啡在澳洲市场的现状,间接说明了一个事实:意大利和希腊移民带来的澳洲咖啡文化,维持着超高的行业平均水准。相比之下,中国的咖啡文化和市场还拥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才有了借助资本大胆作假的瑞幸咖啡的丑闻,以及星巴克咖啡全中国店铺数量突破4300家的惊人布局。

澳洲本地居民们倒没那么在乎Yelp或者TripAdvisor的咖啡排名,只有我这类游客才有兴趣查找精品咖啡,诸如St. Ali和Market Line等必喝店铺。

坦白讲,随便去一家麦当劳外卖一杯澳白,我觉得品质足够抗衡星巴克咖啡的普通咖啡(并非其近些年升级打造的“臻选”系列)。甚至于社区健身俱乐部的咖啡馆也出品好咖啡,搭配一份培根鸡蛋可颂,健康午饭即成。

再者,澳洲咖啡之好,极其仰仗这个农业出口大国的全脂牛奶,其品质堪称“肥美”,打出的奶泡香气馥郁、质地绵密扎实……再加之本地的咖啡豆烘焙的高水平,两者一拍即合,咖啡不好才怪。

当然,最理想的咖啡时光还是得去市中心。除了咖啡馆,还四处可见意大利人对于城市建筑所产生的影响力:市政厅建筑是非常意大利的风格,Collins街的前证券交易所是奢华的威尼斯宫殿,皇家拱廊Block Arcade(建于1869年)则类似米兰的Galleria Vittorio,拥有马赛克地板和大理石圆柱。

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兴师动众去找名店,而只是步行至Little Collins Street的咖啡馆“Industry Beans”。当时,店铺的高颜值伙计是一位重度汉语爱好者,用中文解释并帮我下单点了卡布奇诺和澳白,分别搭配糖霜杏仁羊角和羊角(作为早餐)。这家的澳白味道甚是好,丝毫不输给澳洲赞助商的意大利咖啡老字号Lavazza于“冠军之夜”在比赛现场免费送出的咖啡。

随着滞留墨尔本超过3个月,我特别喜欢居住地附近的Oliver Brown咖啡馆,它走的是比利时路线,不仅巧克力从比利时进口,熔岩巧克力简直可以PK掉意大利咖啡馆的提拉米苏,此外,点咖啡也附送一小勺巧克力豆——我突然意识到,澳洲人爱咖啡,同时还必须深爱甜食。

难怪本地热门的还有一间走法式风格路线的咖啡连锁店“Laurent Bakery”,分布于市中心的Causeway和海滨的Brighton区等地,店铺色调以黑与金两色为主。一份核桃派有多甜?一杯Long Black咖啡都难以消解。

虽说,墨尔本咖啡令人上瘾;不过,我并无“由奢入俭难”的痛苦。

日常备用方案就是手边的胶囊咖啡机,分别为雀巢公司的Nespresso胶囊系统和Lavazza胶囊系统,这样便可继续阅尽千帆,尝试各种不同的咖啡风味。譬如,刚试过星巴克咖啡为Nespresso胶囊系统打造的“Pike Place”系列,其中度烘焙、鲜明巧克力香气、均衡口感,还挺适合自己,普普通通的味蕾识别区间。

只是,居家禁令和疫情未解除,自己似乎特别怀念在咖啡馆的时光。第一次被咖啡“惊醒”,是15年前的西西里岛港口城市巴勒莫(Palermo):夜船登陆之后,在冬日清晨里喝一杯浓郁的Espresso,然后赶着去探索未知的旅程。

来源:FT中文网
作者: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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